第十七章 计划

p;   “我没有策划任何阴谋，祭天遇袭也与我无关。”方天仁平静的说道。

    方天志哼了一声，却不跟他在这上面争执，“你杀了忠叔后故布疑阵，谁知道当时就被二哥现了。”

    “那好像是你的杰作吧。”方天仁笑着说道，“的确有够差劲的，我可是不会使这样的笨招数。”

    “这就说明了这个阴谋很低级，第一个环节就出错了。”

    “如果真的是阴谋的话，它的目的肯定不是这样的。”方天仁仍然带着微笑。

    “我可看不出来这还能有什么别的作用。”

    “其实有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被认为是我们几兄弟里面最聪明的。”方天仁说道，“如果这真的是阴谋，我是说如果，那肯定不是让别人怀疑外面的人，而是让他们怀疑方府的人。”

    “什么意思？”

    “忠叔就那么死了，谁能够排除是外面的人所为，如果这是阴谋的话，它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看的更清楚些，缩小嫌疑对象。”

    方天志说道：“让他们来怀疑我？你的确达到了目的。”

    “诶。”方天仁辩驳道，“这只是如果，事实上这个设计是你自己做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大家怀疑外面的人，但是你失败了。”

    方天志有些不解的看了大哥一眼：“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环境你还要装而不是坦诚相待。”

    “我没有装，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你剩下的推断呢？其实我还是挺想听下去的。”

    “既然你喜欢装，那你就继续装吧。”方天志瞪了方天仁一眼，继续说道，“娘给的玉佩我很少戴，你肯定是在早些时候就偷走了，杀死忠叔以后就藏在了忠叔的房间里面，这样……”

    “你很少戴吗？”方天志还没有说完，方天仁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这更说明了你任性妄为，不过我倒是并不知道这个。”

    “你不是之前偷走的玉佩？”方天志不解的问道。

    “先我没有偷走你的玉佩。”方天仁还是认真的更正着四弟的字眼，“我只是说如果，如果要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就不会让它有任何被破坏的可能。要是提前偷走你玉佩被你现了跟其他人说了，那这个计划就不完美了。”

    “那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当天再去偷你的玉佩，再想办法引二弟去忠叔的房间检查。”

    “你别告诉我你连黑衣人的死也算到了。”

    “这件事情应该是意料之外吧，不过完美的计划是有后招的，用来在出事以后补救。”方天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如果我想去引二哥出来，就会考虑到黑衣人被抓，虽然当时他不会招认，但是人心难测，去救他那就是自投罗网的愚蠢做法，所以必须有一个完美的后招。

    “如果是我要黑衣人去放玉佩，引二哥出来，我就会提前要他在你的剑上淬毒，顺便留下线索让你现他有来过。当然，我不会告诉他我为什么要他怎么做。二弟跟欧阳姑娘出去，必然会在入夜的时候回来……”

    “为什么他们会在入夜的时候回来？”

    方天仁又笑了：“爹想让他们两成亲，他们俩也的确郎才女貌，出去培养感情，又怎么会那么早回来，而他们认识时间不长，不能太晚回来，所以应该是入夜的时间。”

    “你竟然连这个都想到了，看来我一直低估你了。”方天志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觉得大哥的确算无遗策。

    “你才现吗？”方天仁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自以为是我们几兄弟里面最聪明的，又怎么样，事情都结束了，你却还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爹审问的时候我会争辩到底的！二哥和三弟显然也更相信我，能够证明我有罪的也只有那块玉佩而已！而实际上，我已经很多天没有戴了，爹可能没注意，娘应该知道。”

    “是吗？”方天仁讽刺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我帮你分析了这么久你应该变聪明一点，二弟不会相信你的，他放了你只是因为他是个愚蠢的烂好人。”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二弟没有跟爹说，但是一个完美的计划是不会有遗漏的。”

    “你还做了什么？”

    方天仁只是笑了笑，并不答话。

    “你是说我的剑杀死了黑衣人？我相信爹不会把我看得那么笨，会自己动手杀死证人暴露自己。你只是故弄玄虚罢了，想证明你的智慧，算了吧！”

    “等你受审你就自然知道了，现在我只想睡一觉，等着天亮。”方天仁说着靠在墙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方天志冷笑了一声：“我的聪明大哥？或许你忘了十二年前五岁的我是怎么帮着十岁的你解答夫子布置的作业；也许你忘了八年前十一岁的三哥在东望台赶走了土匪把吓得要死的你扶回家；还有五年前……”

    “够了！”方天仁睁开眼睛瞪着方天志大声呵斥道。

    “哼，你当然不想我继续说下去，但是我觉得一直脑子不灵光的大哥并不能想出什么完美的计划。”

    “好吧。”方天仁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我今天就告诉你，免得你被审的时候还会有那些无谓的狡辩。”

    方天志不屑的哼了一声，方天仁往门窗外面望了望，从容的说道：“二弟一早就怀疑你了，对于一个计划，要么就不要做，要做就要做绝。如果我真的有阴谋，就会做的彻彻底底：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有一种表演叫口技。”

    “口技？”

    “如果真的是我要害你，我就会找一个会口技的人，在特殊的情况下假扮你的声音让二哥了解到你是主谋。”

    方天仁刚刚说完，忽然门外响起了鼓掌的声音，书房门被推开了，方天跟欧阳念正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