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空明城

有蓄意的奉承。

    “怎么如此多人，还有没有位置？”莫云淡淡开口，问道。

    小厮立刻笑了，回答：“当然有位置，您楼上请！小兄弟有所不知，再过几天，可就是剑玄宗下山收徒的日子。方圆五千里，但凡有子弟的，都纷纷来到三大城市。我们如意楼可是空明城最好的酒楼，自然人多！”

    眼睛一亮，不想听闻到这个消息。他没有再打听，说道：“带我上楼吧！”

    “好的，您请！”

    莫云缓缓走出，一步步正要踏在楼梯，阴冷声音自背后传来。

    “楼上，也是你可以上去的？”

    小厮立刻抛下莫云，迎接过去：“方少爷，您来了！”

    眉头皱起，眼中闪过怒色，慢慢转身，看向来人，居然是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少年。少年不过十五岁，神色却不是一般的高傲，此时，他趾高气扬，对于小厮的话理也不理。他目中蕴含鄙夷之色，看向莫云时，更是倨傲。

    中年人见到莫云，眼中流露出一抹诧异，他静静站在少年身后，如同一座厚重的山峰，一股霸道气势压迫过来。

    莫云心底怒火勃发，淡然回答道：“上与不上，你做不了主！”

    那小厮脸色立刻白，他飞快走到莫云身边，低低地说：“这位公子，你还是不要上去！方家，您得罪不起的！”

    方少爷听到此言，立刻得意无比，浅笑起来。他低头，轻轻抚摸自己那如同白玉的手指，嘴角掀起一抹笑意。

    “呵呵，无妨！”莫云也笑了，云淡风轻，他摆了摆手，说道：“这空明城，也不是他方家说了算！我倒要看看，这如意楼是不是真的要将顾客赶下来！”

    “楼上，我去定了！”

    中年人再次诧异，望向莫云，满是赞赏。

    方少爷脸色陡然阴沉，眼色阴毒无比，沉沉的说：“好小子，居然敢得罪我！你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也敢在这里撒野？你真的是活腻了！”

    “你可知晓我是谁？”

    他颇觉好笑，看着方少爷，语气恬静淡然，完全没有方少爷想象中的惧怕神色：“你是谁，与我何干？你无故拦我，究竟是何用意？”

    方少爷脸上几乎滴出水来，他走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莫云，说道：“我的身份，不是你可以知晓的！你只要知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方家！这就足够了！”

    “哈哈！”他仰天而笑，笑声震动如意楼。许多宾客纷纷望来，一见是方家大少，全部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这样的情形，他们司空见惯，早已麻木。

    止住笑声，他目光澄澈，望向方家大少，直看得后者心底一慌。

    “是不是，每次遇到外乡人，你都要如此欺凌一番？”

    “是又如何？我方家行事，还轮不到谁指手画脚。我方玉茗的名字，谁不知晓，他们敢管么？”方玉茗脸上流露出自得神色，眸光转动，扫过在座所有人。无人敢与他的目光对视，纷纷低头。

    眉头皱起，低声道：“看来，你方家在空明城，威风不小嘛！”

    “你才知道，已经晚了！你已经得罪了我，今天休想再善了！”方玉茗大笑不已，放出自己的气势，向他压迫而来。在他眼中，莫云不过是穷乡僻壤来的，能有什么本事。

    剑徒！

    莫云也是一呆，似乎，这方玉茗也有骄傲的资本！看他年纪，也不过十五，此时已经踏入剑徒境界，天资惊人！

    方玉茗的剑徒气势压迫，莫云却浑身不动。他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脚尖，说道：“看不出来，你已经是剑徒，确实可以骄傲了！不过，你真的以为，我就是任人欺凌之辈？”

    话音一落，他气势爆发，铺天盖地的朝方家大少袭去。锐利的锋芒透出，令人遍体生寒。顿时，方玉茗如同那大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有覆灭的危险。

    方大少只觉得全身如坠入冰窖，冰冷无比，脸色发白，骇然望向眼前之人，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中年人终于有所动作，一步踏出，地面微微一震，莫云爆发的气势立刻被其消散无形。他伸出右手，扶住方大少，眸光沉凝，扫了过来。

    其他宾客见到这种架势，立刻站起身，然后悄悄溜走，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看热闹。至于楼上的客人，也是空明城中有身份的人，方家也不敢太过跋扈。

    他脸色淡然，毫无畏惧，迎上中年人的目光。

    “少年，你胆子不小！”

    “我不过是说出自己的话，如此而已！”

    方大少自惊惧中醒转，回想自己居然被眼前少年吓退，深觉丢脸。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青色身影，脸上神色疯狂：“你这是作死，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