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话 相濡以沫

自的唱起了生日歌。黑暗中刺猬一般的蛋糕上，繁若星河的众多蜡烛闪烁着微弱的火光，映衬着男人贱笑歌唱的脸，五音不全的催人尿下。风亭唱突然很想笑，发自内心的笑意，终于从嘴角牵强的抽出一丝笑意，这个僵硬的微笑离上一次笑隔了整整七年。

    张晨予拍着手掌催促：“许愿！许愿！吹蜡烛！分蛋糕喽！”风亭唱双手合十放在唇前做祷告状：妈妈，我今天看见了很多颜色，我会记住一生的。

    蜡烛被女孩吹灭，张晨予开了灯，两人开始分食蛋糕，风亭唱将张晨予递给来的巧克力花朵放入口中，好甜，好腻，可是却让人想要在吃一次的感觉。

    女孩尽管吃了不少，可是跟张晨予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大半个蛋糕消灭一空，张晨予也没搞懂，自己为何突然这么饿，这么能吃。要不是顾着面子，这蛋糕都不可能剩下。

    风亭唱看着男人身上满满的灰尘和污迹道：“你也去洗个澡吧，身上很脏了。”

    张晨予走进浴室后，风亭唱找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间紧锁卧室的门，也算打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这个卧室是风亭唱母亲的。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没有任何换动，一尘不染。风亭唱每天都回去里面打扫给母亲上香，然后再次锁起来。

    房间里唯一的变动就是在办公桌上多了一个灵位，上供着风樱雪的相片。风亭唱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里，叩拜：“妈妈，我突然多了很多情绪，有生气，有羞意，有开心，我想这就是爱吧，当他把我推到河里微笑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恐吓，我很害怕他就这样没了，就像当初害怕你不见了一样。我会抓住他的，然后一起去见识这个世界的种种美丽。”

    张晨予很快就从浴室里喜好出来了，女孩的声音传来：“你过来一下。”张晨予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进了女孩的卧室，简单的像是垃圾学校的宿舍，女孩还是披着浴巾抱着腿坐在木板床上。黑长直的头发不时有水珠滑落，水珠在滑嫩的肌肤上根本停留不了，滑动的水珠顺着胸前浅浅的小沟流进了浴巾里。

    张晨予虔诚的祈祷，如果有来生，我原化为卑微的水滴，只要能顺着她肌肤滑进她的衣服，好幸福的样子！风亭唱看着男人的眼神，太熟悉了，男人这样的眼神在妈妈和自己身上已经多的数不清了。

    风亭唱直勾勾看着男人：“你有女朋友没？你结婚了吗？”

    张晨予直言：“我才十八岁怎么结婚，现在女朋友也没一个。”

    风亭唱点点头：“如果有个女孩愿意跟着你一辈子，你会怎么对她？”

    张晨予道：“只要有这种死心塌地跟着我的傻老娘们，哥们肯定不会亏待她，最起码的，相濡以沫，伴随到死。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风亭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张晨予什么意思。一把将身上的浴巾打开了，白皙的脸色显出一摸红晕，闭着眼睛侧着脑袋。张晨予感觉突然心脏被人狠狠锤了一记，心脏都忘记了跳到。回过神后，心跳疯狂加速，血压直线飙升，呼吸喘气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