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是大人使用禁术却早在那之前。
而且,大祭司大人似乎并没有准备将云婉带回南秦。否则,大盛皇宫,大人为何以云婉师父的爱人自居来为云婉鸣不平呢?为何不是直接说出身份,道出与云婉已有婚约呢?
若是说出来,即使是那大盛皇帝又能如何?那面具王爷又能如何?大人贵为一国之主,他们还能把云婉强抢了去?
可是,为什么不带回南秦呢?既然喜欢,难道不是想守在身边的么?
是云婉不愿意跟着走?还是说,大人为云婉做了这么多,而云婉根本不知道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侍祭内心隐隐觉得应该是后一种。
虽然大人自从遇见云婉之后变了很多,渐渐有了身为常人的喜怒哀乐,但是想来还是难以改变大人腼腆的本性。
在桐城多日的相处中,也一直是云婉在喋喋不休,而大人,顶多在特别好笑的时候有丝笑意迅速闪过。
干脆带回去吧!侍祭突然想到。生祭的对象什么的,日后也可以慢慢找,可是离了云婉,大人一旦醒来还是会不顾危险跑出来的吧?
虽然,大人伤重,醒来的可能性并不是那么大。
可是,就这样抱着模棱两可的愿想等着,那个人,会出现吗?
侍祭刚刚从思绪中回神过来,黑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了来。刻意轻盈的脚步声,外加衣袂摩擦的声音。
侍祭眯了眼睛,果然!有个黑影鬼鬼祟祟的向着二人躺着的方向而去!
终于来了!侍祭摩拳擦掌!身形一闪,即从黑影的背后攻了过去!
“啊——”尖利的女声划破夜空,影影幢幢的树林间,瞬时一阵飞鸟扑棱棱振翅远去的声音。
不会吧?这么容易?!
侍祭已然稳稳的跨坐在女子背上,双手拧着将女子细细的胳膊向后扭了起来。
骨骼柔弱纤细,关键是这般扭着根本就没有丝毫被抵抗的感觉。这真的是一个习武之人吗?
“哎哟哟——轻点轻点。”身下的女子哭天抢地,“大侠饶命啊!奴家体格柔弱,禁不起这般折腾啊……”
奴家?这话语中怎么满满的风尘味道?什么“禁不起这般折腾”……
侍祭一手压着女子手臂,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轻轻一吹,举着向着女子面颊处靠了过去。
勉强算是清秀的一张脸浓妆艳抹,美目中满是泪水,该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鼻子下面亮晶晶的,却也忘了擦。身上穿着普通人家姑娘根本不敢穿的暴露衣服,因为大力拉扯而敞开的衣襟下,波涛汹涌。
根本不认识。而且,香粉味道很浓。根本没有半分从宫里出来的人的样子。侍祭冷静的下结论,眉眼微眯,目光的满是审视。
是伪装么?还是专程派过来掩人耳目的?
“你是谁?这么晚来这里做什么?谁派你过来的?”
连声质问,身下的女子明显被惊得瑟缩了下,朱唇瘪瘪,眼泪哗啦哗啦的掉了下来,“大侠,不,侠女饶命啊,奴家并没有什么企图,奴家只是迷了路,不小心跑到这里……”
侍祭手指覆上女子细细的脖颈,眸中闪着阴狠的光,冷笑道,“回飘香楼的路途中,迷路到了城外?姑娘这嘴巴硬的很,只是不知道脖子是不是跟嘴巴一样硬气呢?不知道我若是稍稍使一下力——”
女自“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头如捣蒜般不住的点着,“我说,我说!女侠我什么都说!”
还很没骨气!侍祭撤回手,心下却仍是有些疑惑,这一看就不是出来做大事的人。若不是极善于伪装就是根本就是个草包了!
“女侠,奴家是飘香楼里的姑娘。”衣着粉衫的女子抽抽搭搭,“奴家其实是为了那边的那位公子而来。”
为了水魅?即使女子面色无比认真,这些话再侍祭心中还是被打上了大大的问号。一个花街女子和一个太子幕僚?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粉衫女子见着身上的月白袍女子面色格外浓重,心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编什么理由好。迷路是真,她也的确是为了那头的梅公子而来,然而,光明正大的理由,却是没有的。
黑市之后,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然后就匆匆忙忙的回了飘香楼。好巧不巧的,刚好赶上那位梅公子跳出窗户的情景。
身上沾了很多血迹。她心下担心,也就跟了上去。
而以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自然是追不上梅公子的脚步的。然而,正在她于城门口迷茫徘徊的时候,看到了城外绽放的焰火。
本能的感觉到应该与梅公子有关。
然而于树林间七拐八绕最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却是于树杈间闭着眼睛的月白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