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上也相对亲近一些,可也仅是比陌生人好一些罢了。何况,这孩子不是知道的么,她已经嫁给长平王的事情!
这般暧昧的让人禁不住脸红心跳的动作,这孩子是怎么了?
“刚才哭过了?”温润的少年特有的声线在这凄冷的冬日里就像是汩汩春风一般,沁人心脾。黑珍珠般的眼眸深邃的望了过来,那般认真的神情,关心的面容让云婧川无端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想说出真话。
然而少年根本没有给云婧川回答的机会,而是认定了一般继续追问道,“为什么哭?”
泪痕分明还是残留着的,然而丝丝暖意却透过少年的指尖缓缓传了过来。看着云婧川震惊般瞪得铜铃一般的眼眸,少年终于禁不住失笑,“吓到了?”
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捧着的手,作为替代,却是把游荡了许久快要冻僵的云婧川拥入了怀中。
“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你。有时候觉得,即使见到,你都不会是以前的样子,或许会变得像那些上位者一般那么可怕,那么复杂,或者也算计居多,”少年蓦地松了口气,“没想到却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语气轻快,夹杂着些许笑声——都证明了此刻怀抱着她的这少年心情的愉悦。
不过“傻乎乎”?云婧川可不想被个熊孩子这么评价!
试问,她哪里傻了?若说哭泣的话,那被朋友背叛难道是不该哭的么?若说是因为她一脸无措的瞪着他的话,突然被一个长大版的男子这么暧昧的捧着脸,是个女人都会受到惊吓的吧?
“喂,韩小鱼!放开——”
云婧川的挣扎被少年一句话蓦地打断,他说,“真好,还能再见到认识的人。”
云婧川不想否认,这话当中的悲伤感染到了她。
即使是熊孩子,但是突然经历了家破人亡,还带着伤重的奶奶,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能存活至今,并且在皇宫求得一席之地,其中必然经历过许多苦痛的吧?
即使他不说,云婧川也大概能想象的到。
所以,还能见到故人,尤其是心性未变的故人,也算是在这艰难的生活当中莫大的慰藉了吧?
云婧川突然没有了推开韩小鱼的心思。但是显然有人是看不惯的。
只听得一声轻笑,接着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来,“哟,没看错的话,这不是长平王新娶的妾侍么?光天化日之下,却跟宫里的小侍卫抱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
“住嘴!听到没有!”
“呜呜呜呜呜……”脑袋上直接给了一个暴栗,秦珏不自觉侧过头眼泪花花的望着捂着他嘴巴,还在耳边恶狠狠的恐吓他的女子,心里却是感慨的一塌糊涂。
还能跟阿婧这般亲近,这是他自从云相故去以后怎么都不敢想象的事情。虽然是在挨打,但是终归是好过看着她跟别人那般亲近。尤其这个别人——
秦珏眸光沉沉的看向穿着侍卫服的那个少年,心道,不知道为何,总觉得似乎在哪里有见到过这个人。
“喂!到底听清楚了没有?方才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的话,我一定,不对,现在就——”云婧川惊慌不已,随手一点,即点到了韩小鱼的方位,当下只好硬着头皮道,“让他杀了你!”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个大嘴巴。
而且总是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所以是无论如何都要恐吓住他的!要不然方才的事情如果让宫里的其他人知道的话,可就不妙了!
这个世界的人才不会在意方才的拥抱代表的是什么意义,他们只会在意一个已婚妇女和一个陌生男人亲近。至于那理由,不想倒还是好的,若是去想,想必十有**是龌龊的吧?
云婧川现下只希望韩小鱼能看懂她的眼色,稍微配合一下。若不然,这种状况,她该怎么处理才好?
然而,这个时候韩小鱼却像是根本没看到云婧川一般,反倒是对着云婧川压制的这穿着花棉被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御医玉大人。”
“呜呜——”花棉被依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泪花花的看向云婧川,似乎是在无声的控诉她的行为。
云婧川气极!早该知道的,这名为玉帅的男人既然得宠于太后,韩小鱼想必也是认识的。太后面前的红人,谁敢得罪?
自从昨日相遇之后,这人似乎总是阴魂不散出现在她的周围,而且还总是一副对她的事情无比关心的样子。云婧川无比懊恼,怎么就偏偏让这么个人撞上了呢?
走神的时候,手心一阵发痒,云婧川看过去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花棉被却是一脸坏笑的在舔她的手心!
烫着一般缩回了手,云婧川周身一股恶寒,究竟是哪里来的这朵奇葩?这种事情居然也是能做出来的?
然而等到云婧川放开了,秦珏也并不再胡闹,收了笑意,审视般的看向那头恭敬的低着头的少年,“你是来太医院替太后娘娘拿药的那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