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笑倾城

前也经常说起圣上，她若还在世，一定感到很欣慰。”西斯也就是彩衣男子有些郁郁道。

    “伏汐长公主跟父王关系一向很好，不想也去的那么早。”皇上的口气带着遗憾，像是回忆了下故人后又道：“你们兄弟二人都是长公主的亲子，跟朕也算是表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那么多年对本朝的诚心朕都看在眼里。”

    “谢皇上，我此次.....”

    “好了，先入座吧，今天朕甚心细，大家都不用拘着了。传膳！”不等他说完皇上已经拜拜手打断了他的话。

    西斯暗暗咬牙回了座位，状若无意的扫了对面首座的几位大臣一眼。心里最终下定了决心，这次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母亲临终前说出的秘密，他相信可以换回这位眼中只有权势和地位的君主的一个帮助，不然他的国家真的撑不下去了。

    琉国虽然丰盈富饶，但奈何实在太小，兵力微弱，那么多年一直靠着年年给大周进供来换取平安，不想这次周边几个小国联合起来对付他们。琉国国主知道再这样下次一定会家破人亡，只得备着重礼派遣胞弟偷偷赶到大周来求救兵。可借兵又哪是那么简单的，我前两日就到了京城外，可到现在才真正见到皇上，这是明显不想搀和进去。

    .....

    殿中奏起了鼓乐，一群穿着统一粉色纱裙的女子座在中间演奏起了一曲琵琶曲。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还有各宫女手中拿着的酒。

    给在座的所有人都倒满后，众人齐齐站起来举杯敬皇上，然后敬来使。

    方志洁看着面前的酒杯，始终没干下口，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出去喝酒后一觉穿的这儿的，他又想到自己小时候唯一一次喝酒的经历，实在是怕又发生什么事情。

    可又想想这是穆瑾瑜的身子，他以前就是在歌舞升平中度过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然后一昂头，喝了下去。

    酒意不浓，入口还带着淡淡花香，味道跟自己想象中不一样，还挺好喝。

    旁边的宫女见他喝完，又给添了一杯。

    几杯酒下肚，殿中渐渐活络起来，大家开始有吃有喝的交谈起来，品级小些的官员这时候都上前来给几位大人一一敬酒，方志洁和穆锦程不得不陪着喝了几杯。

    幸好这酒比较淡，他喝道现在还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只当果汁喝了。

    “下官宣慰使司佥事，特来敬大人一杯。”一古稀老人恭敬的上前来道。穆国公刚刚跟前面的人喝的多了，这时候已经一肚子的水，只抿了口做了做样子。

    那人却有些不高兴，一昂头喝光了杯中酒道：“待会儿小女会为圣上和各位大臣舞上一曲月影霓裳，下官先在这里感谢各位的捧场了。”

    “你是谁？”穆国公这时候才正眼瞧上他，问道。

    老人的脸更加不高兴了，道：“下官宣慰使司佥事，名为马援。”

    “怎么来的？”穆国公又问。

    “什么怎么来的？”对面人满身褶子的脸都拧了起来。

    “官位。”

    “科考而来。”

    “嗯！”穆国公莫明的嗯了声就坐下来，闭口不再说话。

    小老头晕头转向的去敬别人酒了。

    “爹，你刚刚什么意思啊？”方志洁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这种人要是什么大点的官，为国为民我都要劝他辞官回家。”穆国公板着一张脸，义正言辞道。

    “这样的，能做到五品已经是很难得了，虽然已经是这把年纪了。”穆锦程接话道。

    对于她方才说的女儿献舞，谁也没放心上。

    几段琵琶曲终于弹奏完，抱着琵琶的伎人倒退这出了大殿。

    这时候再一次响起了乐音，一开始就敲击声，后面依次响起箫、筝、笛等乐器的声音，乐音徐徐，很快又淡了下来。方志洁低着头突然看到杯子里落入了一片浅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荡起了丝丝涟漪。

    抬头间花瓣已经纷纷扬扬撒了一地，接着一个清婉娇柔的声音徐徐响起，声音由远而近，大殿里瞬间安静下来，多数人都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殿外紫红色轻纱自高处飘来，轻纱一路飞到大殿中间，歌声始终不停，轻纱落地的瞬间一紫红色衣裙的女子已经站在殿中。

    十几个穿着嫩绿色裙纱的女子迈着舞步到她身前，围着她跳起舞来，乐音再一次奏起，女子的声音高昂了些，娓娓道来仿若天籁。

    一曲唱罢，她一直低着的头微微昂起，但还不待旁人看清他的容貌，先前飞进大殿的长纱已经飘起，她手握长纱迈开步子。这时候乐声突变，刚被搬进大殿的铜钵被敲击出高低不同的音律，箜篌、筚簟、笙等金石丝竹也一并同之前的筝、箫、笛凑出惊心动魄跳珠撼玉的和声。

    她的舞步随着乐声且快且慢，带着些势如破竹的震撼之感，舞蹈中旬乐声又和缓下来，她的舞步也渐渐慢下来，歌声也再一次响起，他的动作随着乐曲节拍边歌边舞。

    曲破又名舞遍，到全曲□□时，则变为以舞蹈为主，繁音急节，乐音铿锵，速度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结束时转慢，舞而不歌。

    直到乐声歌声都停了下来，殿内还是鸦雀无声。

    紫红色衣裙的女子手中长纱落地，她抬起头，抿唇一笑。

    刹那芳华，众生负了。

    方志洁看了眼她倾城一笑对着的人，虽不知道这一刻阵亡了多少人，但可以确定最上面那位九五之尊是真的被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长翅膀光屁股的小孩给一箭射中了，而且正中把心，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真的太可怕了。

    天子大人快别看了，你在这儿天上人间一眼万年旁观的人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很尴尬的好不好。

    方志洁拍拍小心脏，瞬间庆幸自己喜欢的是小小软软的萌妹子，不然喜欢上的话就要多一个身为皇上的情敌了，这货可比王爷还可怕，分分钟被灭杀。

    “小女子名为唐晚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唐晚晴俯身叩首，一举一动都带着娇艳妩媚，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