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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她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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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楫满舟行牵玉筯。

    牵玉筯,

    离别处,

    相思无重数。”

    本船的驾娘同她们打了招呼,也唱道:

    天高星淡兮月影飘摇,

    倦飞鸥鹭兮酣睡红蓼。

    我心亦倦兮离人折柳,

    无奈苍天兮赐我渡篙。

    她这句一罢,江面上竟不知有多少人参差相应:我心亦倦兮离人折柳,无奈苍天兮赐我渡篙。

    段情寻右手一拍船舷,仰天道:“离人折柳兮终望团圆,卿等弃篙兮客怎回还?不妨击舷兮权为檀板,人生几度兮笑唱悲欢。”

    “是哪条船上的柳七呦,唱的可真好。”吴侬软语在江面笑成一片,这运河瞬间便被笑声点亮。

    段情寻枕着双臂,微笑着,望着夜空,生活仿佛又已变得美好起来。

    “想不到,你唱的竟这般好。”青黛缓缓的随着桨声灯影,轻轻的哼唱着。

    段情寻笑而不语,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

    “扑通”的一声水响,他们的船一歪,段情寻已惊得跳了起来,跳起来才发现水青黛已不在了。

    船上,有水,也有血。段情寻踉跄了一下,稳住脚步,却见方才还在歌唱嬉笑的驾娘已倒在血泊之中。

    血是从她的颈间流出的,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从船板上,流到水中,在黑夜里化的干净。

    段情寻轻轻抱起她,突然掠去。

    这天晚上,有一位年轻的驾娘,遇到了平生最奇怪的事,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突然从天而降,交给她一位重伤的女子,对她说:“帮我照顾好她。”

    说完这句话时,就连夜空也不曾记得今夜是否有过这样一个人,他的身影早已在这夜空中消失。

    (三)

    “听说了吗,北边的谑浪门前不久被人血洗了。”

    “开玩笑吧?谑浪门这么深的基业怎么可能被人血洗呢?”

    “真的,据说,一夜之间,谑浪门已有多处分坛被人杀的一个不剩。”

    “是谁这么厉害?”

    “这就不清楚了。”

    “这下子江湖可乱套了,你想,先是龙火居连续遇袭,再是墨者惨遭灭门,现在又轮到了谑浪门,这可真是……”

    “不过,我也听道上的一位朋友说,这几件事,好像都与一个女的有关。”

    “你说的是玉流苏?”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疯了,真个一正邪通吃,黑白不让。”

    “这可不要乱说话,你小心那天晚上她把你给……”

    “几位兄台,刚才诸位所说,可是当真?”

    “你是谁呀?大爷说话,你乱添什么乱,一边儿呆着去。”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

    “呀,我就这样说了,你能拿我怎样?”

    “唰”的一声雪刃出鞘,“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了。你们两个快些过来坐下吧,沈大哥不在,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回来吧,我看这事蹊跷得很,咱们还是坐下来分析一下吧。”

    “小观姑娘?是小观姑娘吗?”

    “你是?”

    “我,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李洛州啊。也难怪,我现在这个样子,真是鬼都不如,小观姑娘不认得也不奇怪。”

    “李老板,你……怎么变成这般模样了?”

    “程姑娘吧?想不到,你们竟在一起。二位姑娘,李某眼盲腿残,难以行动,想求您二位帮一个忙。”

    “他是谁?”

    “他就是我曾与你说起的天香国色楼的老板。”

    “这位是……”

    “在下徐篆辛。”

    “啊?你……你就是徐篆辛?”

    “李老板,你方才说有何事相求?”

    “啊?没,没什么。”

    “可你……”

    “真的没什么,没什么。”

    “没什么?”

    “对了,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报应,都是报应啊,小观姑娘,您就别再问了总之是李某多行不义,多行不义啊。”

    “什么……你这要去哪?”

    “李某一身残疾,还能去哪里?”

    李洛州突然停住,道:“那位徐公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句话,希望公子能听进去。”

    “李先生请讲。”

    “公子学剑有成,自当一匡天下,莫为了一个仇字,弄得如洛州这般,况且,利海虽深,仇海更深,公子若不早日回头,怕是将来还不及在下。”他说着从怀中取了个布袋,放在那里道:“见到沈公子时,还请把此物转交给他。”

    段情寻?

    他,现在又在哪里?

    (四)

    段情寻没在运河上。

    船的速度太慢,怎追的上林中的黑衣人?

    那日他放下驾娘,便见几个黑衣人丛林中一闪怀中分明抱着个紫衣姑娘。段情寻追了他半夜,岂料黑衣人手中的人却不见料踪影,万般无奈之下,千寻只好先追上他在另做打算。

    这一追便已追到洛水河畔。

    段情寻恶喘了几口,,从房檐上滑落,踉跄着走进一家小店,二话不说就要了一屉馒头。

    他决定背着馒头追。

    否则他会饿死。

    再不然他会累死。

    你不要笑,也不要以为他的轻功不好。轻功不好的人绝不可能三天不吃东西,还跟二十多人比赛跑长途。

    他的轻功一是江湖上一流的轻功。

    唯一唯一知道的轻功比他好的人,还在他面前称自己是鬼。

    但他却根本追不上那黑衣人。

    应为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大群身负上乘轻功的人。

    人多就是力量。

    他们要同他玩车**战他又能怎样?

    段情寻虽知道这点,却也只能微微苦笑。人家是带路的嘛,跟不跟随你,你不追人家难得躲个清闲,所以你也只好咬着牙看着人家这么以逸待劳对不对?

    不过也得感谢他们给你一点吃馒头的时间好让你有力气接着跑下去。来而不往非礼也,千寻向来有礼,人家这么关照他他也得给人家一点点面子。

    段情寻用力踢了一下桌子,右手凭空斜斜劈去,而是步外的纸窗哗的一声便裂了。小二虽被他撞到但看到纸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想来若不是他将他撞开,现如今他怕是也同这窗子一般,裂成两半了。当下小心的退了几步,再未吱声。段情寻一手停在那里。然后用力的咬了口馒头,又用力咬了口馒头,又用力将嘴里的馒头咽到肚子里去,然后,他消失了。

    “咱们可不可以先谈谈?”

    段情寻的声音在窗外。

    窗外还有一个黑衣人。

    “我要见水青黛。”

    “外面天气炎热,段大侠有什么话,还是进来说吧。”

    客店里传来了冰冷的一句话。

    “里面,怕是有什么天罗地网吧。”

    千寻虽然这样说,但仍然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天罗地网,里面只有两女一男。

    两个女人,一坐一立。却都是故人,都是段情寻很难忘记的人。

    坐着的叫水青黛,站着的叫许丛儿。

    “里面,怕是有什么天罗地网吧。”

    千寻虽然这样说,但仍然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天罗也没有地网,里面只有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两个女人,一坐一立。却都是故人,都是段情寻很难忘记的人。

    坐着的叫水青黛,站着的叫许丛儿。

    段情寻叹了口气,缓缓的坐了下来,“你是什么人?”

    “杀你的人。”

    “杀我?”

    “她们俩个杀不了你,我却可以。”

    “你可以?”

    “自然。”

    段情寻笑了起来。

    “死到临头,你也能笑得出来?”

    “死到临头的人,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们为什么要杀老观?”

    “你现在只想知道这个?”

    “不知道这个,我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杀他,是因为……”

    “当然不会因为他拿了你们谑浪门的东西。”

    “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一个关于张镖头的秘密。”

    “一个关于张镖头为什么会被人要挟的秘密。”

    “你怎么知道我们威胁了他?”

    “不是吗?”

    “当然是。”那男子冷笑一声,“谁也没料到这姓张的老家伙骨头还真硬,几十个镖师的命在我们手里,他还不肯按我们说的做。”

    “你们本想让他如何做?”

    “这你就不用管了。”

    “但我知道一点,你们的目的并未达到,而你们却又不想放弃这样一个要挟永顺的好机会,所以你们把他未说出口的话换成了黄金。”

    “这你也知道?”

    “我本来也只是猜测,用黄金将他的镖师换回,这倒确确实实是一单人镖。”段情寻喝了杯茶,对青黛道:“他真的是来杀我的?”

    “你难道还不相信?”

    “那你是谑浪门的人?”

    “那自然是。”

    段情寻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你希望我们是?”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七夕前的某一天,你令水青黛趁我和老观都不在的时候,夺得徐篆辛的同情,好混在我们的身边,监视我们的行动。老观的神秘失踪必然引起了你们的恐慌,也使你立马感到我与老观的存在也许不会帮助你反会毁了你的大计,于是你便下令,让水青黛和许丛儿找机会除掉我二人。那天夜里,许丛儿按计前往小楼,一来是想探知与我见面之人究竟要说些什么,二来,也要为我能顺利喝下那碗九宫断肠草埋下伏笔。不料我所约见之人并未到达,只是派了一只信鸽前来报信,预先守候在楼下的人随着这只信鸽一路追踪,竟出乎意料的找到了一直下落不明的老观,当他们得知老观已经知道了你们与张镖头所做的交易后,便在江畔将他杀害灭口。”

    “你说的倒还真是不错。”

    “可你没有想到我虽喝了九宫断肠草竟然大难不死,被一个神秘人引来的徐篆辛等救起,于那暴风骤雨之夜硬生生的捡回一条命来。”

    “你没有死,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男人说着,眼睛狠狠的瞪着水青黛。

    “得知老观的死亡,我便将篆辛的事抛到一边打定决心,要到北边找你们谑浪门问个清楚,而你没有想到是,我竟然会提出将水青黛顺路送到苏明轩那里,一旦如此,水清黛的身份必将暴露无遗,于是你们便一手策划了江上遇袭这场闹剧,将我引至此地。”

    “你说的倒也正确。”

    “可你有几点却未曾想到。”

    “哦?”

    “你不知道,水青黛来的那天晚上,老观曾在给苏明轩的信中,顺带着提及此事。自此,我们虽不知她到底有何目的,但也并非对她没有防备。”

    “你从那时就……”

    “我当时也想,你也许真的只是希望我们可以收留你,所以才编出这么一了段谎言。就连我在小楼意外的遇见许丛儿时,我还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而已,为此我也找了很多理由,试图说服自己相信,你绝不会是将我那晚的行踪泄露出去的人。直到……直到我在坠锦阁中,看到了许丛儿身旁那个侍女,我才不得不怀疑,你确实是为了某个人或某种势力才来到我们身边的。”

    “你怎么看出那个侍女就是我……”

    “眼睛,你的眼睛。”他仰脸望着横梁,自己的眼中仿佛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看到。

    “眼睛。”她瘫坐在那里,泪,已流出。

    “当然,事后你的一番说辞,则使我的怀疑得到确认。”

    “怎么?”

    “那日我走后,便再没有人见过你,那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你若真的没有出去过,为何小观告诉我那天你进来帮忙时,头发会是湿的?”他停了一下,仿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良久道:“老观的死,让我感到了事态的紧迫,然而牵扯进这件事的势力实在太多,贸然下手,怕是会出大差错,所以我便想出个抛砖引玉的计策,想办法,找到这件事的幕后黑手。”

    “抛砖引玉?”

    “不错。”

    “我那日白白喝了那碗穿肠的毒药,却也不知许丛儿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只好用这抛砖引玉之法,将你们的身份套出。”

    “可惜,今日不管你引出了什么,你都注定要死在这里。”

    “当真?”

    “你也许还不知道,这家店就是为你而准备的。店中的每一方桌椅,每一副碗筷,每一个茶杯,甚至每一个馒头里都已涂了无色无味却可以要人命的剧毒,今日,就是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逃脱出去。”

    他这话说完,店内已多了十几个拿着家伙的人,段情寻笑道:“看来我这次当真不是抛砖引玉倒真是抛玉引砖了。”

    “少废话!”那男人一挥手,众人手中的家伙便一起朝他招呼过来。其中,就在这令人头昏眼花的刀光中,一枚三棱金锥,已朝段情寻抬起的右手掷去。

    好精妙的一击,这一击,虽不会使他致命,但这一击却足以使他致命。

    (五)

    “我们也去北边?”

    “没错。”

    “你可要想好,那里可是龙潭虎穴。”

    他不耐烦道:“你刚才不是说,从湘西来的消息,杀我父亲的人,就是谑浪门的门主吗?我们既已知道了,我又怎能再等?”

    “锵”的一声龙吟,他手中的画影竟在轻轻的抖动。

    “可是……”

    “你是不是不信我能杀死他?”

    “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

    “有什么不对?唯一不对的人是你,你不相信我。”

    “我……”

    “对不住问一声!”徐程二人的争吵,被一个很甜很脆的声音打断了。

    说话的丫头,跟小观一般的年纪,只是比她略高了一些。那双眼睛,那抹红唇,仿佛一直都在笑,一直都很甜很甜的笑着。

    “姑娘是?”

    “你就是白衣徐公子么?”很讨人喜欢的小丫头道。

    “我是。”徐篆辛显然有些吃惊。

    任何人被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叫出姓名,都会很吃惊对不对?

    但他现在不是已经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了吗?

    成了名的人被素不相识的人认出,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不是吗?段情寻就是这样,他父亲好像也是这样。

    想到这里,他的情绪以稳定下来,拱手道:“在下正是徐篆辛,敢问小姐芳名。”

    她甜甜的望着他,轻轻一拜,很爽朗,很高兴的道:“我么?我的名字叫萧箫。”

    我的名字叫萧箫。

    萧箫穿了一件淡青色的绣花衣裙,萧箫的手中竟真的有一把箫。

    “你……不是那天跟在苏先生身边的那个姑娘么?那天的箫是你吹的?”

    “不是。”萧箫很大方的坐了下来,“我可吹不了那么好,那天是先生吹的。”萧箫的嘴角微微一翘,“上次见面太过仓促,这次我来,先生特地让我代他向程老先生表示感谢,还说最近龙火居家事烦乱,他脱不开身,以后定当亲自上门道谢。”

    “苏先生客气了,不过是些药材罢了。”程沫雪道。

    “先生说,要不是程老先生令人将这些救命的药材急运北方,年初那场雪灾,不知要多死多少人呢。再者,那年黄河水患,朝廷国库空乏,要不是程家慷慨解囊,捐了万贯家财,真不知,又要有怎样的祸患,我家先生当时便说……”

    “你怎么来了?”小观板着脸走了过来道。

    萧箫依然甜甜的道:“先生让我来,护送他们北上。”

    “哦?你们先生……”

    “这还得从程姑娘的那封信说起。”

    “信?”

    “就是老观大哥请你代笔写的那封信嘛。”

    “可信上的署名是段情寻啊,苏先生……”

    “先生与沈大哥有十多年的交情,别的不说这字迹还是看得出来的,沈大哥一手绝好的行书,当然不是谁都可以效仿的,不过程姑娘的字之所以穿帮,照先生的说法,全在用气的不同,一个人的脾气秉性,会在他的笔下有所体现,先生看这封信时曾说,此字轻灵有余,豪气不足,一笔一划间,尽显得冰雪之寒,女儿之态,所以料定这信出自程姑娘之手。”

    “苏先生真是了不起啊。”

    “我家先生认为如今沈大哥和老观大哥都不在,你二人又在江湖上毫无经验,要对付行踪诡秘的漠天鹰和心狠手辣的谑浪门,谈何容易这才派我来把你们二位护送过去,大家从长计议。”

    “那样甚好,我们动身吧。”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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